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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升的第一张专辑
怀才不遇这回事通常来讲,总是不遇的次数越多,往往就能更刺激怀中之才的增长,而且随着遇与不遇之间矛盾的日益升级,更会导致怀中之才产生一种逆向思维的动力。根据历史上各行各业怀才不遇的典型事例来看,一旦创作者出现这种逆向创作力,那么他肯定会在之后一段时间
偶然的被遇之后,对顺向的观念和习惯形成一种冲击力。所以说,尽管我们尊敬的张爱玲老师说过“出名要趁早,否则就不痛快了”的警世妙语,但对于在创作上倾向大众、依附草根的人来讲,出名倒是要晚,因为晚就意味着他受压抑,而越是压抑就越是能形成一种动力,最终当这种变态的情绪,有朝一日爆发,那么它必定会井喷,必定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以歌手身份闯荡歌坛近二十年的陈升,在当年就非常的怀才不遇。虽然他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就已经进入当时台湾乐坛的一线唱片公司——综一股份,而且还以制作助理的身份参与制作了杨林的《玻璃心》、齐秦的《狼的专辑》这些经典唱片。并在后一张专辑里,填了三首词,写了一首曲,但他最终还是未被追求外在乡土情结的“综一”所赏识,只能借助“丽风”录音室老板徐崇宪的引荐,与更文艺的“滚石”结缘。
不过,资本家毕竟还是资本家。尽管其貌不扬,而且写的和唱的以当时主流传统的审美来讲,都是超级的“难听”,但陈升还是成了当时“滚石唱片”的一颗重要的商业棋子。原因是1987年年底,“滚石唱片”的老对手“飞碟唱片”推出了一位名叫王杰的悲情歌手,以一张苦瓜脸加一副苦瓜嗓音,由草根阶层做为突破口,迅速占领了台湾的主流乐坛,其高达七位数的销量,更成了当时乐坛的一段传奇。而在这个情况下,陈升就成了“滚石唱片”对于市场快速机动反应的产物,因为他和王杰一样长得很土,很具市民的亲和力,同时他的音乐也非常的苦大仇深,而且他的嗓音和咬字也同样体现出一种“恶之花”般的美感,所以他最终被“滚石唱片”当成了反传统偶像的偶像推向了市场。只不过,由于“滚石唱片”一贯的人文思路,使得这张以“反流行”这种高瞻远瞩的文艺的口号做为主打的唱片,并没有获得预期的商业成功,对比参照物王杰的那张唱片,更是整整少卖了2个零的位数。
陈升的首张专辑是一张璞玉式的唱片,它的许多美需要通过时间、阅历和耐心才能发掘和享受。它并非是陈升的全创作专辑,其中有三首作品来自日后知名的情歌编曲圣手王豫民,而陈升只是担任了歌词的润色工作。在升叔创作的六首作品里,最叫人回味而且百听不厌的,当属《拥挤的乐园》、《凡人的告白书》和《责任》,而它们也都一概不漏的被陈升选入了1994年发行的首张精选《魔鬼的情诗》里。《拥挤的乐园》是陈升民谣摇滚风格最早的经典,没有主歌与副歌之分,只有短小精炼的三小段旋律与歌词组合出的一种“反流行“态度”,如果要挑刺的话,倒是当时的陈升还没有具有如郑智化、李宗盛或者罗大佑之类创作人那种高度概括和浓缩的广告语能力,也让这首原本从旋律上应该出彩的作品,并没有在“反流行”的歌词衬托下流行起来。而陈升这种指东打西、想怎么唱就怎么唱的风格,在《凡人的告白书》里,倒是得到了更好的尽情发挥。曲不成曲也许是它无法流行的“罪状”,不过,能将这么一段日记体的文化写出连贯旋律的,却又非陈升莫属,甚至连一向喜欢长篇大论的黄舒骏,恐怕都会对之感到头痛,毕竟他的长还有对仗,而陈升的告白之长,却是信手而就、一气呵成,却又偏偏能在这种长篇碎语中自然而然的划分出主歌与副歌的段落。这首作品的歌词堪称华语乐坛一绝,你说它文艺,它却处处让小人物感动,让草根在音乐中找到共鸣和找回自信;你说它市民,它却偏偏凝炼出“孤独本是生命的常态”这样高度概括的诗性感悟,这种风格也成了陈升创作《不再让你孤单》、《细汉仔》等写实作品的源头。《责任》则陈升式情歌的发韧之作,那种唯美旋律、豪放中带着一丝残忍的情感思维,以及非常混球和泼皮式的唱法的融合,倒是陈升是“恨情歌”的独特标志。
由王豫民创作的《思念》其实也是一首不错的作品,只不过这种阴郁的流行小品,却让初出道的陈升最喜欢的那种疯疯颠颠的开放式唱法无从发挥,如果换成齐秦演绎,也许会更成功。而专辑不得不提的则是尾末的的一曲《乡》,这种从血液里弥散开来的乡土情结,也是陈升区别于同时代许多歌手的一种独特魅力。他的音乐或许根本无法给你诸如张惠妹或者“动力火车”的那种原住民的显要特征,因为他的乡土情结更多的是根植于历史,依附于血脉,是一种泛故乡情结的人文主义。正因为陈升的这种抽象式的故乡依恋,也使得他的这类作品总是会有一种历史的厚重,并让人在厚重中经历如同读史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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