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文案:(声明:文案均由授权方提供,并不表示一听赞同其立场或观点)
《决战猩球》原声——Jerry Goldsmith的声音实验:
杰瑞·高史密斯(Jerry Goldsmith, 1929~2004)在创作及指挥《决战猩球》(Planet of the Apes, 1968)配乐时,曾促狭地戴上猩猩面具,一些人谈论《决战猩球》片的经典配乐时,总爱提及这段轶闻。然而,高史密斯对这些音乐所下的功夫,绝不只是单纯的“弄猴戏”而已。
戴上猩猩面具指挥的Goldsmith:
法兰克林·雪夫纳(Franklin J. Schaffner)的《决战猩球》,除了突破了当时的化装技术,依演员的个别脸形,打造猿猴面谱,让逆转演化法则的世界神气活现,更受瞩目的,则是借着这群反科学、利用保守宗教势力治国的猩猩、人猿,讽刺当时仍处于麦卡锡主义余温中的美国。为了替雪夫纳反保守的意识型态打造音响,高史密斯相当前瞻地避开好莱坞巨观影像惯常使用的交响和声,而以二十世纪的前卫音乐风格,响应意象错乱的诡谲世界。
大体上,二十世纪的乐坛是百家争鸣的,最重要的突破,是对欧洲几世纪以来发展出的和声与调性进行解构,另立不同的音乐逻辑。一九一三年首演时造成骚动的斯特拉文斯基(I. Stravinsky, 1822~1971)芭蕾音乐作品《春之祭》(The Rate of Spring)即为一个重要的里程,传统的交响语言被强烈、粗犷的节奏与炫奇的音响效果所取代,旋律的发展也变得无可预测。类似《春之祭》这种充满混沌与不定感的现代音乐语汇,十分适合应用于未知的人猿世界;经过了数十载的熏陶,人们也不再视这样的声音为另类,听闻伴随银幕画面出现的新颖音乐,取代骂声的是阵阵的惊奇。
节奏气氛强烈的《春之祭》在打击乐器的编制上并未有特别的组成,高史密斯在《决战猩球》中的打击表现,却是相当别出心裁。钢琴扮演了吃重的打击乐角色,利用低音键的击弦效果,频繁地与各种打击乐器对谈,如同巴尔托克(B. Bartok, 1881~1945)的《双钢琴与打击乐奏鸣曲》(1937)一般。几样乐器在高史密斯的声学实验里,如同披上猿皮的演员,有了新的面貌;单簧管不以簧片出声,改发手指触键时的喀喀音响,法国号除去吹嘴吹出的笨拙腔调,也被收录为效果音。除了传统管弦乐团里的乐器,高史密斯亦极尽可能地到处招兵借将;各种音高的不锈钢碗被急促地敲击,塑造航天员探索异世界时的奇妙氛围,能发出类似猿猴叫声的巴西传统打击乐器Cuika,更是全场活跃。
常见于犹太教仪典,以公羊角制成的号角“索法”(Shofar / Ram's Horn),成了猩猩军团的猎号,古朴的声响,在围捕人类的高潮戏里展现相当骇人的气势。一直以来,这位扎着银色马尾的大师不断在多产的创作中投注新意,颠覆既有的配乐概念;在同辈分的作曲家中,高史密斯是十分肯定电子音乐效果的一位,而《决战猩球》的音乐设计,高史密斯并未刻意使用当时十分新颖的模拟合成器,而尽可能以未经加工的声响,形塑古拙的猿猴世界,电子设备的应用,仅只于少数的电吉他拨弦,以及用以生成洞窟情境的回音器(Echoplex)。
在大师杰作的阴影下,丹尼·叶夫曼(Danny Elfman)的新版《决战猩球》(2001)配乐以管弦乐夹带生猛庞杂的电子打击,衬托猩猩军阀的野蛮,尽管表现称职,然而相较于高史密斯的细致,显得较无创见。叶夫曼谦虚地表示,高史密斯若要谱写诸如《决战猩球》片的配乐,只需用到左手;不过叶夫曼对自己长久以来收集的许多破铜烂铁,提供了丰富的音色取样材料倒是颇为自豪,或许这些配乐里的奇声怪响,就是他对大师致敬的另类方式吧!
本专辑因版权原因或者内容问题不提供试听与下载.